清晨,阳光透过云雾,折射出五光十色的炫丽,微微眯眼,感受着春的气息,这当是一个踏青的好日子了。心中正盘算着春游之地,却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惊醒,电话那头,快递小哥核对着信息,说有个包裹到了,请签字查收。
正纳闷的我,还在思索着自己好像没有网上购物,莫不是家人购物写了我的名字。但还是三步并着两步走,连忙打开房门,一边接过包裹,一边连说谢谢。我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本精致的《金融文坛》杂志,里面居然又有我的一篇拙作《油菜花儿开》。心中那个喜悦啊,浓缩成四个字——“感恩遇见”,下意识勾起了我对《金融文坛》的美好回忆。
大约是九年前,一个春夏之交的日子,平日上班习惯操一条近道的我,无意中发现这条小道居然变成了一条油砂路。在这条小路上,我走了若干年,刚开始,走在崎岖的小路上,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每当遇到小车通行,晴天走时还要捂着眼睛鼻子,雨天则要被车辆溅起的泥水布满一身。好几次,行人与司机差点动起了干戈,幸亏旁人劝解,才化干戈为玉帛。随着创建文明卫生城市的推进,这条路慢慢的由泥巴路改成了硬化路面,突然之间,这条路改成了油砂路,怎不让人高兴。无独有偶,下班返家时,走的一条交通要道,无意当中发现这条主干道的十字路口行人和车辆有序前行,抬头一望,原来这条路上装了红绿灯。在当时全国贫困的县城安化,尚属首次,造成了轰动。于是,我回到家里把这天的所见所闻化为文字,撰写了一篇散文《零的突破》。正当我不知向何处投稿时,单位同事建议我投《金融文坛》。时任安化农商银行党委办主任、董事会秘书的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慕名投到了《金融文坛》指定邮箱。当时我想,《金融文坛》这本金融作家最权威的纯文学杂志,怎么看得上我这个无名小辈的拙作哟。任时光流失,不去管它。
在我的认知中,写稿容易,投稿快捷,可将自己的文字变成铅字却难。不由得分享我的一个记忆犹新的故事。公元一九九八年,我租住在安化县小淹税务所,与我的主管单位安化农业银行小淹营业所仅一墙之隔。那个时候,生活还过得比较艰苦,单位上的干部职工要养养鸡种种菜,才能改善自己的小伙食。安化农业银行小淹营业所一个姓马的同志,在单位平顶上养了一只母鸡,每天生一个蛋。每天清早,姓马的夫人到鸡笼里捡到一个蛋,洗净,打给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吃。突然一天清早,马夫人在对面楼上喊我,“李主任,快来看哟,我今天捡的这个鸡蛋有字呢。”我赶紧走过去,走到他们住的楼上,拿着鸡蛋左看右看,意外发现鸡蛋上有反体的“齐全”二字。于是,我们爬到他家平顶,对鸡笼里里外外进行了仔细检查,未发现任何报纸等纸张。那年正好资江发大洪水,我赶快请照相馆的师傅将鸡蛋拍了照片,用尺将鸡蛋上的字进行了测量,还将鸡蛋称了重量,一番忙碌后,用材料纸一字一字写下来,专门到街上唯一的一家打印室排好版输出来。回到单位,找到邮电局订阅报刊的那本书,将这篇题为《湖南安化小淹发现一个奇异的蛋》的文章配上照片,向全国各地报刊寄了四十八封投稿信。当时我算了一下,每封信邮票捌分、信封壹角,只要发表得一篇出来,我也能够收支平衡。事后,除了上海一封信标注“地址不详,退回原址”外,其余杳无音讯。我想,我投的这篇散文《零的突破》,也会像《湖南安化小淹发现一个奇异的蛋》一样,懒得管它。
往往有些事情出乎自己的想象,遇见了人生中的贵人。大约半个月后,正在办公室撰写材料的我,收到单位领导的祝贺。“董秘,祝贺你!你的大作《零的突破》被《金融文坛》发表了,为我们单位争了光。”说着,他将一本崭新的《金融文坛》杂志递给我,我如获至宝,赶紧放下手头的工作,如饥似渴吸吮着知识的营养,还将这本杂志珍藏在我的记忆深处。
从这次起,我成了《金融文坛》的忠实读者,每期每篇的精品力作,像魔法一样,深深吸引着我,思想、精神、心灵得到升华。偶然间,我更加爱上了文学创作,给自己也定了一个小目标,工作时间撰写公文,业余时间撰写文学作品,每月至少撰写一篇散文。偶尔向《金融文坛》投稿,当自己的文章一次又一次被采用发表时,我心存感激。感恩共同的文学爱好,心灵得到碰撞,思想得到交融,情感得到提升。通过《金融文坛》,主编闫星华、常务副主编范振斌、栾晓阳主任、辛希孟老师等名家的名字被珍藏脑海,其代表作被一遍又遍拜读。记得几年前,当代著名作家、茅盾文学奖史上最年轻获奖者阿来,应邀参加湖南省金融作家协会组织的“文学照亮生活”专题讲座时,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主席阎雪君来了,栾晓阳主任来了,再次近距离与这些领导和专家进行了接触,让我倍添了文学创作情怀和动力。通过《金融文坛》牵线搭桥,近距离接触了中国金融作家协会副主席龚文宣、副主席廖有明,每天只要打开手机,中国金融作家协会副主席朱烨的新作如期而至、耳目一新,王炜炜、李晓红、乐华丽、许旺林、解志忠、方赛霞等老师的名字和作品时常深深的打动着我,更感恩这些文学大咖,让我的拙作一篇又一篇发表,还小有成就。我也成一个文学爱好者,还冠上了“金融作家”头衔,这其中离不开《金融文坛》的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