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晚饭后,我习惯倚在楼顶护栏边,吹着凉凉晚风,看着楼下的车来车往,熙攘路人以及灯红酒绿的繁华夜市;休假日,我喜欢带着妻子女儿回到乡下老家,在虫鸣蛙叫的田野里抱着女儿散步。八个月的女儿稀奇地睁大双眼东张西望着这个新奇的世界,妻子欣喜地摘下一根野草,轻轻一吹,弯弯的草尖就在落霞里荡漾。对生活,我很知足。
书房的一角叫玩具角。在那里,堆放着满满两大纸箱的玩具。那是外甥的游戏天堂。变形金刚奥特曼天线宝宝,更多的是赛车及飞机。小外甥一个人坐在玩具角的地板上,静静侍弄着他的宝贝,阳光透过窗帘映在他的身上,稚嫩的小脸那么认真。缓缓时光流过,我靠在藤椅上看着他,满心欢喜,满心满足。
父亲喜欢读书看报,即便在这个信息爆炸的年代。他或许也记得报纸上的新闻早在一天前甚至几天前已经在那电视屏幕上听过、见过。但他说,他还是喜欢亲手捧着纸张,喜欢闻着那尚在散发的油墨香。阳光明亮的午间,收起阅完的书本,摘下老花镜,抱起旁边那一直在咿咿呀呀不知说着什么语言的小孙女,舒展开满额头的皱纹,笑容堆积在他已显苍老的脸上。“咔嚓”——小孙女爱昵地撅起嘴亲在爷爷灰白的头发上,我拿着手机留下了这瞬间。多少个宓静的夜里,翻着这照片时,幸福萦绕着我身心。
妻子知道我喜欢吃鱼。守库几天归家后,她挽起袖子穿上围裙在厨房忙着。油煎,调料,再蒸煮。几分钟后出锅,香喷喷的整条香鲫摆上桌,夸张地把烫着了的手指摸着耳垂,满眼期待地看着品尝者的脸色。直到家人脸上的笑容时才放心地轻笑。低头慢嚼中,幸福满屋。
“谢谢你了,钟伢子。”老人家带着笑,弯腰捡起扁担,戴上斗笠,挑起担子慢慢走远。只是因为自己耐心地帮她解释了存款自动转存与不自动转存的区别,她就连连感激夸奖。我了然:工作中被夸奖次数多了,容易被养娇。于是每次听到乡下老人家的感激之言,总会自愧,会想起自己那辛劳一辈子的乡下奶奶,那个再也没能享我孝道的奶奶。把对奶奶的爱,给客户——这工作,我很知足。
是的,人生苦短,平淡是真!平淡闲适心态,善待生活;真挚真情行为,对待家人、朋友。你若知足,便是晴天!
(作者单位:武冈联社江塘分社)